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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等他把气喘匀，秦俨才开口道：“都怪本相教导属下无方，冒犯了，方太医莫生气，一会儿我便惩治他，现在您先给我夫人看看病吧。”

    听他语气如此客气，方太医也不好发作，遂摆了摆手道：“惩治就不必了，把夫人请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就在这儿呢。”厉十一插嘴，结果遭到秦俨一记白眼，赶忙又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颜慧冉走到桌边坐下，伸手让方太医把脉。

    仔细地探脉过后，方太医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。

    秦俨忙问：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，老夫诊断不出病症，夫人的这种脉象，真是前所未见。”方太医实话说道，思忖着，他又说：“不过我看着，倒像是中毒，只是也不敢确定。”

    “中毒？”秦俨大惊，心被什么猛然揪住了一般。

    颜慧冉倒是没太过吃惊，因为太医来之前，她便有了这个怀疑，“方太医也看不出是什么毒吗？”

    方太医惭愧摇头，“老夫医术不精，实在是看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是太医院里资历最老，医术最好的太医了，而颜慧冉自己也看不出，看来是……秦俨摇了摇头，不断自我安慰。

    一定能想到办法救她，一定能。

    方太医想了半晌，忽然说道：“对了，老夫想起一个人，他各类毒物有很深的研究，我想如果让他看看，兴许能看出来夫人所中何毒，只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秦俨忙问：“只不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那是个方外之人，不轻易给人情面，不一定能答应给夫人看病。”

    颜慧冉寻思片刻，好奇问道：“那是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“护国寺的方丈，清衍大师。”

    “清衍大师？”秦俨原本皱紧的眉头倏然又舒展些许。

    方太医微微颔首，“正是，你们可尽快去找他，他是否出面，那就要看你们自己了，老夫只能帮到这里，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“方太医慢走。”秦俨让厉十一将人送回去，然后返回房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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